清晨,妳來看我,當時的我猶在夢裡,被一波波漣紋,慢慢,捲去.
然後,妳走了.
黃昏是別有一番情趣的,攜著一輪明月,妳瘦弱的肩胛,隔著從窗外襲來的夜,那種韻緻,能不能感嘆,妳垂肩的髮,渲染著黑色的靜默.我的訝異混雜在模糊的喜悅與感動裡.
妳輕柔的說:睡吧!母性的溫暖與包容,我見不到那朵雲根下銀冉白髮的老公婆.
妳低沉的說:睡吧!流水的悠然與平和,我只能說平凡的意義是完美的殘缺.
妳小聲的說:睡吧!月光的微笑與霜寒,我的眉間上,謹以半生,著之盟首.
終究還是睡了.[低吟細軟如私語.猶恐相逢是夢中]
我從床上起來,推開窗戶,見不到月光帶霜的寒顫,翻著魚肚白的天際,兀自吟哦著,黑髮的幽鬱.
我應該感謝的
卻再說不出的當下
一條河靜靜滴流入我的血液
成為我的生命我的不朽我的信仰
歌在河裡 詩在河裡 思想也在河裡
希望卻在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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