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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風雨夜歸人
作者: 願景 日期: 2020.07.20  天氣:  心情:
二十多年前退伍離開了花蓮,
回到北部,那時準備要找工作,
從軍旅回到社會,
心裡談不上惶恐,也不致於盲然,
想要休息一陣子。
陸續丟了幾份履歷表,
這時,林內的舅舅,
有些活要找人幫忙,
我知道了,反正沒事,
就南下雲林找二舅,
其實也沒什麼活,
我又繞到田中看望仙姑,
我說,我退伍了。
她說,很好啊!
她問,未來做何打算?
我說,當兵十多年,
先放鬆調整心情。
她說,都是很熟的朋友。
不如到她們家公司上班?
我說,我現在無業一身清,
去妳們公司暫時打雜,
我不支薪,純義工。
因為我可能會隨時回北部,
仙姑說,這樣也好。
仙姑問,那你要住哪裡?
她可以幫我安排。
我說我住林內二舅家。
仙姑他老爸的公司在田中,
離田中車站不遠,
林內到二水只有兩站,
普通車十二分鐘,
就開始了短暫期間的通勤上班,
我並未支薪,只是幫仙姑的忙,
主要是負責倉庫零件的倉儲管理,
傳統產業規模不大,
在管理上不算先進,
我巡視了仙姑她們的工廠,
可以改進的地方,
在空軍,一架戰機的零件複雜且多,
我們學習美軍先進化的管理,
我提出了一份報告,
如何提升庫房的備料與零件材料的效率,
並簡化,
這份報告,其實就是我奉派美軍基地學到,
回國後做成的報告之一。
仙姑看了,說我非常有創見,
我說,這不是我的創作,
而是把美軍先進模組化管理拿來套用。
這份報告,我使用了不少英文,
仙姑拿給她老爸看,
她老爸誇我,不愧是喝過洋墨水,
我說,才短短三個多月,
談不上喝洋墨水。
首先要購置電腦,
倉管人員要具備不錯的電腦技能,
生產線上也要裝設電腦,
產線,倉儲要密切配合。
這些花不了很多錢,但是必須花,
絕對可以節省人力資源。
某天,仙姑帶著我去處理這些事物時,
忙到很晚,那天又下著超大雷雨,
她請我吃完消夜,
已經很晚,舅舅他們早睡,
回林內會吵到他們,
打電話給舅舅說不回去了,
在考慮晚上睡何處。
仙姑安排我睡她家,
當然不是我跟她同房共床,
而是另一個獨立房間,
是她一個已年輕時往生妹妹的房間,
房間看似是閨女房間,
梳妝台上好像放著她妹妹的一張小照片,
雨下得非常大,
那一夜,半夜雨停了,
附近田裡青蛙聲很吵,
反到是沒睡好。
半夜,我做了夢,
夢見我任部隊值星官,
窯起床主持部隊早點名,
發現自己睡過頭,
趕緊要衝下床,
醒來,我不是退伍了!
醒來,睡不著,
打開小燈,坐在梳妝台旁的椅子,
翻閱一本神怪英文小說,
看着妝台上的年輕女孩的照片,
我拿起相框,看到後面寫著生歿年時,
不到二十歲。
後來瞌睡蟲來,
我又躺下,又做夢,
夢到一個年輕女孩入夢看着我,
我第二次夢醒,
也有可能是心理作用,
我沒有害怕的感覺。
次日,也沒有跟仙姑說,
田中是穀倉,放眼望去都是青蔥的稲田,
還有傳統的三合院,傳統的大灶,
令人發思古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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