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的光芒流轉,在經過一季寒冬洗練,台北的黃昏似乎成熟了.微紅的天幕繪出一個洋溢張力的生命,我懂了,若初春,可曾酩酊而不知歸路呢?大醉在那份説不出迷惑的良辰美景中.我開始想像,季節和季節間的傳遞是一個絕望和下一個希望的交替,那種感覺奔騰不止,冬末和初春交纏,冬末的欲振乏力,輕易就向初春的暖意逸去.消失了,像一個不再憂愁的筆觸,走進真實的世界,然後消失了一樣---還有開始.
為什麼在不知不覺間,思緒又飄回那一年的初春,當黃昏在樹梢上搖曳出幽靜的聲音時,這個過去的記憶,我的眼睛出現專注,深邃得像無垠的宇宙,自己在心中伸手一摘,摘下一片夢幻.時間的輪在記憶中狂飆,在流光中歛去,有我完整的一生,路上滿是泥濘風雨,許多聲音.許多花瓣.許多影像,蜂湧的在我的心靈旋轉,雖近在呎尺卻又朦朧天涯,那是妳嗎?我夢寐以求的女孩,妳說:沒有愛過白鵝的人,不懂純潔,我說:我滿臉風塵,只為愛的徬徨,對於我們,相見的一刻已是一生一世,就讓我倆的腳步,在鄭愁予的青石街道上....敲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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