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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兒-下 《前一篇 回他的日記本 後一篇》 生化洋蔥人19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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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生化洋蔥人19號-上
作者: 嘉手納洋蔥 日期: 2007.05.13　　天氣: 　心情:

「你最近老了好多」19歲的洋蔥對我說。
『你一開口就西北』我埋首於寫作，手指不間斷的”喀啦喀啦”敲著鍵盤。

“跑回旅館時我連內褲都濕透了。果然身體是老實的。”

我敲下屬於這個段落的句點，轉過椅子，決定好好傾聽這毛頭小子，特地跑來想對我說什麼？

19歲的洋蔥看我也許有長談的意思。

「我去煮咖啡？」他問。
『不要』我說。

「何解？」19歲的洋蔥問。

『8年前我煮的咖啡像中將湯…』

我倆報以對方一個諒解的微笑。


1個小時後，我們坐在西門町鬧區的一家咖啡廳裡。

「就算你不願意面對中將湯」19歲的洋蔥綴了一口剛端上桌的藍山。
「也不需要大老遠跑到西門町吧？」

『結果呢？有讓你失望嗎？』
我笑著對一看就知道是打工族的女服務生微笑點頭。一壺冒著煙的黃金曼特寧剛送上來。

「我至少確定8年後的我咖啡喝更大，而且服務生滿年幼可欺的 ㄎㄎ…」19歲的他完全不像品嚐的喝了一大口，臉上露出詭異的表情。

我摸著冷冷的杯子。

越是堅持口味的咖啡店開在西門町就越冷清，服務生的素質也已經因為經營不善而下降。
店裡只有我跟19歲的洋蔥一個客人，所以我放心的對著櫃檯方向喊到。

『對不起~可以幫我換一個有溫過的杯子嗎？』

「而且我也更厚臉皮了」19歲的洋蔥說。
「我可不敢這樣對服務生使喚」

『這裡的咖啡不錯，我只是不想讓一個冷杯子破壞一壺好咖啡』從服務生手中接過熱熱的杯子。
『而且只有你這種○○壓力大的公狗才對每個咩都有興趣』我捉狹的微笑道。
『可以稱呼你#19嗎？』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這個突然殺到的訪客。

「靠腰，我是生化人逆？我要不要叫你蓋洛博士？」#19沒好氣的問。
『七農豬現在已經老掉牙了唷~』我提醒還活在七農豬仍持續拖戲那個年代的#19。


「你什麼時後發現這家咖啡店的？」#19問我。
『跟你的第三個馬子逛街的時候』我說。
「那我的第二個馬子什麼時後來？」#19剛跟第一任女友分手沒多久，我可以體諒一個19歲少年每天都壓著快要爆炸(?)的XX，期待下一個女朋友的心情。

『就快了…不過我必須結束這個話題，避免你繼續追問，到時可能會澆熄你的期待。』

「你已經澆了吧…」#19悻悻然望向樓下熙來攘往的人群，可能已經在想像第二個女朋友有什麼鬼問題會讓我這麼說。

『不過後來你被第三任女朋友甩了以後，會在這家咖啡廳遇到一個正妹服務生唷！』
我開始轉移話題。
「真的嗎！剛剛那個？」#19睜大只有我能發現的小眼睛。

話題輕鬆轉移~小孩子畢竟沒什麼心機。

我緩緩的搖搖頭，詭局的笑著。
『以前的服務生更正，像林嘉欣』
「那、身材很銷魂吧~？」#19點起一根Dunhill淡菸，我跟著點起一根橘色寶馬。

我想告訴他抽菸就是討人厭，抽什麼菸都不會顯得高貴。更何況8年後的DunHill還漲了10塊錢。

『我沒有認識到這麼深入耶』我尷尬的笑笑。

「蝦小~!!?咳咳！你是說我在8年後竟然被女孩子打槍？」
他整個被煙嗆到，痛苦的槌著胸口
「老ㄟ，你初一到除夕嚨呷素…大帽黑瓜喔？」#19痛苦的撐著頭。

『你一生…至少到我這裡為止，都會厭惡搶人家的女朋友』我把一點點的煙灰敲進菸灰缸。
『不管多垂手可得，你最後都會手軟唷』我BullShit他沒把到林嘉欣不是老子的問題。

「恩…我可以理解…不想讓別人像我現在一樣痛苦是吧？」#19剛經歷了一場替人養老婆的人倫大悲劇。我實在沒有勇氣告訴他，其實26歲時悲劇還會更慘烈的上演一次；我很怕他聽了就從咖啡廳跳下去。

這裡是二樓，一點誠意都沒有，一定會淪為眾人笑柄的。

我只有好心的提醒他：
『承諾不要亂給。只要不被人家”老公老公”的叫，你就永遠不會有戴綠帽的錯覺』

「嗯哼~」
#19的煙停止在離菸灰缸2公分高的空中定格。
思考我這番話的同時，承受不住自身重量的煙灰自己墮落了下去。

「那、看看這個吧~」#19從包包裡拿出一疊稿紙。那個Adidas的包包我還記得，有一次雷禪被我摔得稀巴爛。
裡面要帶去跟同事交流的肉片散了滿地。
此時下起了一場雨，我抱著破碎的憂木瞳光碟跪在街角，臉上是淚水是雨水已分不清…


我接過#19的搞紙，看著上面的內容，有一股懷念的青澀味：

標題：C調語言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充滿校園大道的人潮也散去了
握緊拳頭的力氣一點一點消失
像天真的少女般
此刻焦急的恰到好處

不久之前我雖孤單一人
在想起妳的時候
心中就泛起唇膏的橘紅
而無法停止的想見到妳


度過了沒有淚水的夏天
海風潮香、滿鞋的沙
挽著手臂的幸福

浸濕發抖卻熱情的夜
落了地的髮圈、猶豫的鈕扣
不後悔眼淚的幸福


不久之後我便孤單一人
在想起妳的時候
突然就懷念起眼中飛翔的光芒
和一頭長髮的溫柔的妳


受到一點c調語言的朦朧誘惑
我獨自流著淚
而忘情呼喊著已消逝人群中的名字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當記憶深藏深藏，最終就會被安放到從小生長的巷子裡。

我如今正一邊走著，一邊用指尖滑過粗糙的磚牆。
瞇起充滿既視感的眼，一片片的把記憶放回它本來的位置。

『你剛失戀時寫的？』我問。
「這一陣子的都是…」#19對我投以一個微微冷淡，類似不諒解的眼神。我承認我是明知故問了。

換下一張稿紙…
標題：Knock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尋著像是會說"YES"的女人
用著哭泣的故事引誘
用床來習慣對方
而臉孔很快就跟著燈被熄滅
這簡直是一種售買行為

我到底要往何處去
該用怎樣的表情
已留意到那像是快要不行了的心
只能在夢中抱住妳

這種不服輸的生活方式
持續下去
究竟會帶我到何處去呢？



在帳單上簽了名的女人
到了最後總算是知道了她的名字
該就此道別了

剛下了一場雨
跳進泛著光芒的道路
我到底要往何處去
該用怎樣的表情
用著不斷詢問的臉孔
擁抱朝陽？

用著這種不服輸的方式生活
磨尖了牙
卻不斷做著猶豫不決的夢


還是我就此放任自己
反正只是到哪都沒人知道的傢伙罷！

有時我覺得就這麼被擊倒了
有時像要就這麼被風化了
有時我就一語不發的望著天空
有時我喊叫著搥打緊閉的門


我該往何處去？
用著怎樣的表情？
有著怎樣的明天？
又有誰在等著我呢？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我都快忘了自己以前這麼匪類，而且還露骨的都寫出來，不怕把女孩子都嚇跑嗎？』我笑著說。
「沒差，反正我寫的東西沒別人看」#19無所謂的接過我還他的稿紙。

『難道沒有試著寫過小說？』我又問。
「不然你以為，你是有天被榴槤砸到頭就突然會寫小說的嗎？」
#19又拿出一疊稿紙。

標題：古時候的保特瓶。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現在已經沒有古時候的寶特瓶了。

不知道在我尚未出世的年代，寶特瓶還有沒有以其他更古早的形式出現過？
但追朔我記憶中的古早寶特瓶，是底部有個紅色或綠色或深咖啡色的蓋子...應該說是底座的那種。

把瓶子倒過來看看，底座上會有四個小孔整齊排列在四個對稱的位子上。
不知道有多少小孩會天真的想"為什麼裡面的汽水不會漏出來！？"....
直到那底座第一次在我眼前跟瓶體分開。


"欸！好了！"爺爺用力的把底座拆了下來。
"就用這個種吧！"說完將它交給了我。
我這時才知道瓶體是有個圓圓的底的，這塊"屁股"只是為了要讓瓶子能站著。

當第二天各式各樣的容器被排列在教室後的櫥櫃上，我的綠豆，被種在謎樣的容器裡。

"你那樣裝真的會發芽嗎？" 天真的阿真這樣問我。
"我不知道，大概吧？" 我撇過我大大的頭這麼跟他說。
"那到底是什麼？有洞怎麼能裝水？" 阿真又問了。
"寶特瓶的屁股啊...." 我因為老師在看而不敢多說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爺爺說底有洞排水才好，可是事實上全班40幾個人沒人用行動支持我爺爺的論點。
他們用養樂多瓶、一般的盒子....等等底下沒有洞的容器。

當澆水時，全班都沒事，只有我一個人，水一澆下去，嘩~~的水就從櫥櫃到地上流成了瀑布。
"織田！你的杯子底下有洞，要拿到外面去澆！" 老師對我說。還好他沒說我的屁股有洞....

就這樣，每次澆水我就享有到教室外的特權。當多餘的水分從洞裡流出時，我喜歡上盯著看的感覺，想像那是"你家那塊大破布"。
而且事實證明，雖然種出來的綠豆沒什麼好壞之分，但我的活得最久。


"你還活著嗎？" 阿真又問。
"我當然還活著啊！白痴啊！" 我沒好氣。
"你的綠豆啦！你才白痴勒" 阿真可不願讓我嘴巴佔便宜。
"活得好好的啊！" 理所當然的我這麼說著。

放學時分，我領著少年偵探團出發了，目的地是我家：為了看傳說中活得最久的綠豆。

那些童年玩伴們映著夕陽的，橘色的驚訝的臉，我到現在都記得。
這是我心中埋藏的，一個跟寶特瓶的屁股相關的回憶。
我也就這麼跟著屁股小孔流下的"你家那塊大破布"一起流到了今天....
喝著現在"沒有屁股"的寶特瓶裡的飲料。
國小的玩伴們，看到現在的寶特瓶，不知會不會也被勾起一點回憶？


我相信，每天每天，都有新的東西消失，而對某些人而言，將被製造出永遠的回憶。
這些東西或許因著市場策略而消失，卻這麼無心的造成我們這群痴心的傢伙淡淡的感傷。
好像只要消失就會造成感傷喔！？即使不過是個寶特瓶！
那麼，當我們也因著某種因素消失之時....


該留下什麼？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哈~~』我失笑。
『我想起來了，有這麼一段故事，我的綠豆整整活了快一年』

我倒空保溫壺裡的曼特寧，從亮晶晶的的不鏽鋼保溫壺裡我看到自己的笑臉，跟對面以同樣懷舊情緒展開笑顏的#19相比，多了含蓄，也可以說是多了壓抑。
『不過這算散文吧？』

#19又遞出另外一篇

標題：肢解童話1–多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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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戶回應
 
時間：2007-07-05 22:51
他, 38歲,高雄市,其他
*給你留了一則留言*
  
 
時間：2007-07-05 02:23
他, 38歲,高雄市,其他
*給你留了一則留言*
  
作者回覆說[2007-07-05 19:23]：

我沒有這種傾向捏?_____?

不愛讀書，我只會說：
"將來EMIT雜誌來採訪我成功的秘訣時，我就能說是因為我沒有浪費太多時間在失敗的教育上"

交過拜金女友被敗掉一推錢，我只是說：
"老娘...你要知道，上酒店貴...包一個更貴的..."

我打從心裡沒有後悔過
因為這些事情都很瞎，所以人生才這麼精彩

我所有的選擇都隨性而誠實
就算再10次也都是一樣的選擇吧^^||

 
時間：2007-05-20 21:49
她, 39歲,彰化縣,服務
*給你留了一則留言*
  
作者回覆說[2007-05-20 23:09]：

呵~

能引人深思我是最高興的了^^

你還記得古早的布丁盒底下有一根小雞雞嗎XD

 
時間：2007-05-19 13:34
她, 48歲,台中市,製造/供應商
*給你留了一則留言*
  
作者回覆說[2007-05-19 15:23]：

是細心~~

捕捉所有流動過的情緒與思想
也就等於捕捉了每一秒

人生苦短 寫作人只是選擇用心體會:)

 
時間：2007-05-14 23:39
她, 42歲,亞洲其他,服務
*給你留了一則留言*
  
作者回覆說[2007-05-15 20:44]：

35歲得妳要我轉達的話

跟妳現在講得一模一樣:)

 
時間：2007-05-14 19:57
她, 40歲,高雄市,建築營造
*給你留了一則留言*
  
作者回覆說[2007-05-14 22:20]：

小P阿罵您辛苦了，母親節快樂T______T

 
時間：2007-05-14 18:50
她, 43歲,新竹市,製造/供應商
*給你留了一則留言*
  
作者回覆說[2007-05-14 22:19]：

T_________T

原來紫蝶也是性情中人...

 
時間：2007-05-14 17:10
她, 41歲,San Francisco,服務
*給你留了一則留言*
  
作者回覆說[2007-05-14 17:43]：

我遇到19號洋蔥的時候，也很想拿出櫃子裡的模型槍
塞進他的屁股裡開個三百五十槍之類的

後來我想想算了，真的幹掉他

那現在這個能在這裡給大家歡笑
能在工作上得意非常的洋蔥就會消失了:)

 
時間：2007-05-14 12:27
她, 37歲,新北市,建築營造
*給你留了一則留言*
  
作者回覆說[2007-06-13 16:45]：

"對不起，我沒有把妳可愛的嫩臉保養好..."

XD

 
時間：2007-05-14 11:01
她, 40歲,高雄市,建築營造
*給你留了一則留言*
  
作者回覆說[2007-05-14 12:27]：

唔...
這算是對直銷公司的大爆料
妳的暱稱要不要改成深喉嚨小姐@@||

批ㄟ斯:下次眨眼的時候不要又睡著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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