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水瓶鯨魚

妳和一個男人初次約會，他會送妳回家？還是幫妳叫車呢？他會怎麼送妳回家？

當一段戀情處在曖昧時分，其實，很多女人都會以這個小動作，來測試好感的厚度。

我的女性朋友說：「如果他很喜歡我，應該會送我回家；如果他只是幫我叫車或送我上計程車，他應該沒那麼喜歡我，可能還充滿猶豫，或者只是把我當作朋友。」

某個男性朋友辯解，他很喜歡她，但兩個人住處南轅北轍，所以他看著女人上了計程車，幫她記下車號，回家時還打電話給女人確定她是否平安到家，這樣怎能說沒有好感？另一個男性朋友小聲說，才第一次約會，他若送她回家，他怕女人會感覺他別有企圖？他不希望她有這種感覺。

我聽了啼笑皆非。說真的，以上說法，對女人而言，都是藉口。如果約會後，一個男人不送女人回到家，答案只有一種：「他，應該沒那麼喜歡妳。」來自暢銷書改編的電影《他其實沒那麼喜歡你》（He’s Just Not That Into You）正有這樣一幕劇情來印證片名意涵。

說真的，如果對一個人有好感，誰不希望彼此私下相處的時間越長越好？甚至希望那條回家的路，長到永遠走不完。

換句話說，如果一個女人委婉客氣拒絕一個男人送自己回家，理由是「等一下和朋友有約」、「叫車很安全」、「我家很近啦」，無論哪一種理由，也都是藉口，代表這個女人對這個男人，沒有感覺。

某日深夜，和朋友們喝酒聚會結束，叫了一輛計程車，意外地發現司機的細膩貼心，不只等我拿出鑰匙打開公寓樓下大門，竟直到我上了樓，打開燈，才開車離去。聽到車子發動的聲音，我突然充滿奇妙的感慨。

想起青春期曾經遇過的男人，願意陪我散步，走一段長長的路，送我到家門口，對我說：「我等妳上樓開燈喔。」當我上了樓，打開燈，立刻衝到窗口，看見男人抬頭看著我微笑揮手時，那一瞬間，我愛上了他。

而另一個男人喜歡上我，也因為我們意外有一條深夜回家的路，那是來自一趟出差，原本不熟的男性朋友怕我不識路，善意地送我回飯店。我們經過月色、穿過風中，在彎彎曲曲的夜巷中聊起小時候的往事、一些浪漫的情事，直到在電梯前揮手，他仍露出盈盈笑容。幾天後我收到他一張明信片，他只說那一晚聊得很盡興，並無什麼露骨的文字，但明信片上印的圖像卻表達了他的心意，那是一對男女肩併著肩地走在黃昏街景的背景。

我想許多人的愛情故事裡，應該都曾經擁有一條屬於自己和某個人的長路，路上擁有一些美麗的花火。那些火苗，或許像仙女棒燦爛一瞬，也或許成功變成客廳的一盞燈……只是，如果一個男人不送女人回家，這些事都不會發生。

呵，我當然不會愛上司機，青春期遠走後，也常常讓男性朋友送我回家，理由毫不浪漫，只因自己是夜行動物，多數是安全考量。

那麼我感嘆什麼呢？我感慨世代日新月異，個人化服務越來越專業貼心，許多計程車常擺滿香水百合，倘若每個司機送到家門口的服務都會細膩地看著妳打開家裡的燈，未來，我還會因為戀慕的男人主動送自己回家而感動嗎？